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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木的修剪與診治

雖然近年有些縣市已有保護老樹的規定,但是每年還是有非常多沒有被列為老樹保護範圍的大樹被不當的對待,尤其是在學校開學前以及颱風季來臨前。     學校會在開學前雇工修剪大樹,各地社區也會在夏天颱風來臨前修剪樹枝。雖然這兩年開始有園藝師的訓練與執照,但是或許沒有強制要求必須擁有執照的人才可以修剪樹木,所以常常在許多地方看到受傷的大樹。     樹木該如何修剪也是相當有學問的,行道樹與園藝或果園的樹木修剪目的與方式是截然不同的,果樹為了果子收成與經濟效益,或許可以這麼大刀闊斧地修,但是對於行道樹,這麼修會造成傷口腐爛,而且剪掉大的枝幹,反而會從斷面長出不定向的枝枒,除了影響樹型美觀,以後反而需要一修再修,而且切除的斷面傷口太大,會不容易癒合,或者造成癒合時間過久,比如樹木年輪一年只長 1 公分,但是把 5 公分粗的枝條修掉,就得花 5 年才能癒合,在這段時間,傷口感染病菌的機率高,就會害死這棵樹了。     其實修剪較粗的枝幹或修剪樹冠,就是截斷樹木的輸送管路,空氣藉此進入樹木的維管束,產生像人類血管一樣的栓塞問題,附近的細胞組織會逐漸壞死,因此樹木的傷口其實遠遠超過修剪掉的切口大小,同時,飄浮在空氣中無所不在的真菌孢子也會落在新鮮的樹枝切口,有研究證明,最慢在十分鐘以內,就一定會遭受真菌孢子的空降襲擊,因此,若是修剪樹枝後用樹蠟或其他敷料包紮樹枝,也要在十分鐘之內,不然當孢子已侵入,這些保護措施往往也無濟於事了。     如果樹木健康,切口直徑在五公分之內的話,通常樹木自己能將切口感染病菌處隔離,修復包覆,不受干擾的繼續成長。     但是若枝幹切口太大,真菌便能侵入內層的樹幹,心材的年輪部分因老化而沒有再生與防禦能力,所以真菌就會在樹幹內部蔓延增生,慢慢腐壞樹幹,直到多年後整個樹幹被掏空而轟然倒下。     不過住家附近的大樹有時候的確會危及人們的生活空間,必須修剪,這是要注意幾個原則,首先是修剪的枝條愈細愈好,我們可以提前預估那些細小的樹枝將來會長太大造成影響,趁早修剪掉。     同時剪枝時一定要避免撕裂樹皮,所以最好由下往上鋸,因為樹枝的傾斜,在斷掉時因重力與樹皮生長方向的關係往往會撕裂樹皮,通常會向下拉扯而撕下一大條樹皮。當我們由下往上鋸開枝條的樹皮到木質部的深度時,再改由上往下切割,也就是一小塊,一小段的鋸切,總之要盡量減低傷

坐而言到起而行―環境行動論壇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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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2天在荒野總會擔任環境行動論壇評審,第一次用視訊擔任比賽評審,這是幾個月前因疫情關係,將 2 天一夜來自全國與邀請的外國伙伴的活動改成視訊進行。 坐而言到起而行―環境行動論壇有感 106.07.20     這些年若有機會到荒野保護協會的志工培訓課程演講時,總會提醒這些志工,自然解說講的再生動有趣,甚至令民眾又哭又笑,可是過兩天股票跌了、孩子考試考砸了,那場演說秀早就忘得一乾二淨;活動設計得再精彩,也比不上大怒神海盜船的刺激,或者線上遊戲那麼令人欲罷不能。     更何況,荒野以一個公益團體的角色,向社會大眾募款,應該不是為了增加一些自然課老師或者帶領一些打發孩子時間的遊戲吧 ? 那麼,該如何檢視荒野的解說或活動的成效呢 ?     我總是覺得,教育的核心價值在於改變,也就是經由荒野的努力,是否能讓人在每天的生活習慣與價值觀上有所改變。否則聽了再多的演講,或參加再多次的活動,也只是浪費了社會的資源。     如何讓一個人改變 ? 最簡單的方法不是讓他接受更多的環境教育,而是讓他有些具體的環境活動,當一個人願意站起身,踏出家門,為環境付出直接的行動,不管大或小,甚至只是微不足道的行動,只要他真的願意主動做點事,相信他從此就不一樣了。     基於以上的認知,我對荒野的環境行動論壇是非常開心,也非常感動的。     看到三十多組的團隊報名這個論壇,來分享他們這一年做了什麼事,從動機,發現問題,然後設計行動方案,到執行過程與檢討,最後反思及進行下一階段的行動規劃。論壇採取正規的學術報告形式,嚴格管控時間,每個方案報告後立刻有評審講評與建議。     最令人感動的是,二 O 一七年在三十多組報名的團隊中,有二十多組是國中與高中的荒野小志工,他們或許經驗不足,但是那種熱情與使命必達的自我要求,讓在場的大人都很感動。     這次論壇的籌備與現場一切工作,也是由二十多位中學的小志工來承擔,他們並且雄心壯志地承諾,明年會繼續舉辦,並且希望有機會也有能力邀請其他國家的青少年團隊來報告他們的環境行動,也就是舉辦一個國際性的環境行動論壇為目標。 美國波斯牧師曾觀察到一個人成長中有個重要蛻變的時刻,他稱為「神聖的不滿足感」,也就是每個人在生活中都會有看不慣的事情,可是通常只是用嘴巴抱怨一番就過去了,然而當有些人在某些特殊情境下

等待中的朝聖之旅

大約十年前,來自比利時的朋友巴特在家裡用電腦秀出他花了數十天徒步行走的西班牙聖雅各朝聖之旅,這段旅程就成了我等待中的夢幻之旅。     這位台灣女婿巴特,是在他退休之後的某一天,趁老婆上街買菜時,留下手機與一張紙條,說他出發去朝聖了,就這樣輕裝上路。 ( 當然老婆又氣又擔心 ) 。     好朋友汪汪從金融業退休後,也送給自己一個大禮,獨自一人走聖雅各之旅,四月份出發,上周 ( 六月中旬 ) 人在歐洲接案工作的 A 寶傳來訊息,兩人剛好在比利時的巴特家碰到面,原來汪汪也順利完成了朝聖之旅。     這些年周邊好朋友一起蝸行台灣,漫遊徒步行走台灣的步道後,一些世界知名的朝聖步道就成了我們朝思暮想的夢幻之旅,除了這條從歐洲各地前往西班牙西北邊的聖雅各大教堂外,還有近點的日本四國的遍路八十八間廟的一千多公里步道的旅程。     前年我們真的到日本四國去走遍路之旅,不過因為時間關係,無法空出五十多天,所以我們就去了頭幾間寺廟跟最後幾間寺廟,也算有始有終吧 !     四國遍路是追隨日本平安時代的空海大師 ( 又稱弘法大師,是唐朝時到中國長安留學的學問僧 ) 的足跡,這八十八間廟大致繞著四國島一圈,位於四個縣內,也因此被分為四個道場,第一間廟從面對鳴門海峽的靈山寺起,稱為發心之道場,高知縣稱為修行的道場,愛媛縣是菩薩的道場,最後幾間廟在香川縣,稱為涅槃的道場。     起始站靈山寺有賣朝聖專用的斗笠、白衣服、白書包及手杖,整個一千多公里步道路線上,隨時隨處都有如此穿著的人在行走著。     至於歐洲的聖雅各朝聖之旅,是歐洲幾個重要的朝聖地之一,但是因為羅馬及耶路撒冷兩個聖地,城市本身就太耀眼,所以如何到這兩個聖地,似乎就沒有受到太大關注,但是西班牙的聖雅各大教堂位置偏遠,而且在歐洲大陸的極西端,在中古世紀被稱世界的盡頭,因為當時人們認為這裡就是陸地結束的地方,再過去就是汪洋一片,沒有陸地,因此為了前往聖雅各,朝聖者必須堅忍不拔地走過太陽所走的路徑。     跟其他聖地朝聖不同,聖雅各的路徑本身,就具有神秘且神奇的療癒功能,在九百年前出的 「聖雅各朝聖指南」裡,就列出不同路徑前往會有不同的療效。     經過一千多年的發展,這條朝聖之路也逐漸有了相當完整的規劃,從歐洲各國往西走,包括了四條主要路線及難以計數的次要路線,每條路線沿途都有專屬

給自己獎勵

常有人提到要提升讀書幹勁的方法是給自己獎勵,也就是讀完每個段落時,給自己一個小小的獎賞。     的確,人需要被激勵,但是到底要設下什麼獎賞 ? 給自己什麼 「誘餌」好讓自己繼續往前走 ?     或許很多人會承諾自己,當用功後就讓自己玩一下電玩上一下網等等,但是我個人覺得不太妥當,因為這個獎賞有可能讓我們沉迷,不知不覺而浪費太多時間,反而耽誤了下一輪的用功,而且玩線上遊戲跟讀書一樣會讓眼睛疲累,大腦也得不到休息。     其實有專家建議,不如就仿照電玩讓我們上癮的機制,給自己最好的獎勵就是更新自我的最佳紀錄,測量我們所花的時間與進度,並且將這個數字紀錄至筆記本或課本參考書中。這個方法非常簡單,而且聽起來似乎有點白痴,但是東大畢業的精神科醫師特別保證,效果極為驚人。     其實從學生時代開始,我就隨身攜帶碼表,不管是讀書或是做事情,記錄下所花的時間,如此主動且有意識地「看見」自己如何使用時間,時間如何一分一秒地流過,這是時間管理最基礎也最關鍵的方法。     這位精神科醫師認為,當我們按下碼錶的瞬間,大腦就會反射性地切換到專注模式,而且當我們開始測量時間,不知不覺就會努力縮短時間跟自己競賽,同時也能察覺到過去沒有注意到的時間浪費。     另外有人常給自己的獎勵是讀書告一段落後,賞給自己愛喝的飲料或甜點,這些十之八九是含有大量精緻糖及各種化學合成物的包裝食品。     我們吃進糖分的確會有某種幸福感,尤其在因用功而疲累後,來上一份甜點真是莫大的享受。     但是攝取這些精緻糖後,我們血液裡的血糖會瞬間升高,人體為了維持平衡與健康,只好立刻指揮胰臟分泌大量的胰島素來降低這突然增加的糖分,可是這些額外增加的胰島素往往會把血糖降過頭,反而變得過低,血糖過低時會內心煩悶,無法專注,這時,在低血糖的狀況下,體內只好又分泌腎上腺素讓儲存的肝醣釋放出來,使血糖上升來維持平衡,而這個荷爾蒙又會干擾我們的情緒,使得我們無法專注。     因此,為了避免血糖值的大起大落 ( 長期會形成身體內分泌系統障礙,短期會影響我們的情緒 ) ,能夠適當地提供大腦穩定的能量,因此要注意食物的「升糖指數」 GI , GI 值愈高的食物表示吃進肚裡血糖值愈容易很快上升, GI 值愈低表示血糖值愈安定。

讀「翠山步道植調十年」有感

常會覺得跟民眾宣導生態保育理念有個來自先天的困難,就是人的習慣性。      人類除了擁有傑出的大腦得以晉身為萬物之靈,另外人類對環境的高度適應性,也成為地球上散佈最廣的物種。但也就是這種對環境的適應性,讓人類有陷入「溫水煮青蛙」的可能。      我們總以為「昨天還好,今天也過得去,所以明天應該也還可以」,卻不知現在的環境跟以前比起來,已經「很不好」了,只是我們的適應性,早已忘了稍早以前的環境情況,而今天的「過得去」,也許只是「崩潰」前夕的臨界點。      但是這樣的概念很難跟一般民眾講,假如我們沒有昨天之前的長期環境紀錄當作支持的證據,口說無憑,民眾會以為是「生態恐怖主義」又在喊狼來了,所以很難要他們採取行動,改變行為。      早在二十多年前,荒野草創之初,當時的常務理事陳揚文就提出「長期生態紀錄」的計畫,並認為由荒野保護協會這樣的民間團體來做,比政府公部門編經費預算委託學校或學術界做的計畫,往往多只能一年、二年或三年,來得有意義,畢竟長期的意義就是十年,二十年,而荒野有志工,且長期在台灣各個自然場域做觀察,辦活動,「順便」做長期生態調查應該是理所當然,且責無旁貸的使命。      但是從我當理事長時努力推動,後面幾任理事長也持續關心,但總是「屢敗屢戰」,很難在一個地方長期紀錄超過十年。      直到最近看到蘇大哥 ( 荒野第零期解說員 ) 寫的這篇刊在「悅讀荒野」的文章─「翠山步道,植調十年」的文章 ( 附在後面,但也盼望大家點閱連結進到此網站,分享給更多伙伴看 ) 。      蘇大哥在文章中也提到為什麼「屢戰屢敗」的原因,也提到雖然一再放棄,卻「屢敗又屢戰」不斷有人發心重啟調查的故事。      其實多年前我在「美國科學人」期刊就看過一篇報告,有位住在英國鄉間的傳統士紳,每天都會在莊園附近散步,他有每天記日記的習慣,在那四季分明的歐洲裡,他隨手把每年春天第一聲鳥鳴,各種花在春天開出的第一朵,候鳥飛來日期,發現什麼蟲,就隨手在每天日記裡寫下,維持數十年。      他的後代子孫在他死後整理資料時,發現這是一份最詳細的氣候變遷的第一手資料。      物種調查最痛苦的地方是,短時間看不出有何價值,但是紀錄過程又很枯燥無趣,必須一年又一年持續下去,最後才能看得到意義何在。     7 月 17 日晚上,在荒

職業事業到志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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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二十多年我花了比上班看診還要多的時間當環保團體的志工,因為我覺得可以永續的環境,才是社會所有產業得以發展的基礎,同時保有美好的環境,才能夠培育出具有美好素質的下一代。     但是最近這些年來,我卻將大部分業餘時間投入在活躍老化的議題,因為我發現台灣最迫切的危機不只是環境的變遷,而是人口結構迅速的改變。因為壽命延長,戰後嬰兒潮大量人口陸續邁入老年,再加上這十多年非常嚴重的不婚或不生現象產生的少子化,在這三個因素加乘之下,台灣社會老化的速度,恐怕是世界第一。     政府的財政能順利支付龐大的老人年金或退休金嗎 ? 健保經費能支撐老年人口的醫療費用嗎 ? 我們的安養與長期照護的人力準備好了嗎 ?     我們絕對無法期待財政愈來愈困窘的政府能照顧我們到終老,我們必須自力救濟。在來得及的時候,將我們能運用的資源投入在對的地方,那麼十年後,二十年後,才能隨心所欲的安排自己的時間與生活,甚至行有餘力來幫助年輕人,照顧晚輩。     挑戰雖然大,但是若以正面角度來看,這群數量龐大的戰後嬰兒潮人口大致都擁有相當的資產,而且受過完整的教育,同時身體相對於過往世代,也都還算健康而有活力,因此鼓勵這些退休人口持續發光發熱,是我目前最關注的事。     前些天應台中地區的建築人聯誼會之邀,到他們的月會裡做專題演講,我當然把握機會講有關退休的議題,因為這些建築人都是建設公司或營造廠的董事長,是有資源有影響力的人。     不過演講到後來我才發現不對,因為這些大老闆是永遠不會退休的,當他們白手起家創下龐大企業,怎麼能夠現在就放心交棒給年紀尚輕的兒女一輩 ?     於是我話鋒一轉,提醒他們,年輕時我們初入社會想的是找一個好職業,等到有些經驗與人脈後,就會想創立屬於自己的事業,當事業有成時,也許可以將發展事業的動機轉化成為人生的志業。     或許我們仍然做的是一樣的工作,但動機從為自己與家人謀幸福,擴大為照顧全社會與未來世代時,事業就變身為志業。     講到這裡,總算看到他們眼睛閃現著光芒,心裡也才鬆了一口氣.... 蘋果日報專欄

食物、農夫與我們的餐桌

  有人說美國人放進冰箱的化石燃料跟放進汽車的幾乎一樣多。據統計,每個美國人花在農業用途上,每年平均大約消耗四百加侖汽油,與耗在車輪用油一樣。   為什麼灑下種子,然後依賴「晨霧夜露,吸收日月之菁華」自然長成的農作物,需要耗費那麼多的石油?原因是近代美國往全世界強力輸出的慣行農業所採用的合成化肥、殺蟲劑、除草劑都是用化石燃料生產而來,大面積單一耕種所用的耕耘機、收割機以及灌溉系統也都是耗費大量石油,再加上食物從農場到餐桌之間漫長的運送過程,往往必須加工、包裝、倉儲和冷藏,這些耗掉的能源遠遠超過我們從食物本身獲得的卡路里。   表面上看起來,全世界人口的糧食需求似乎因為這種依賴化石燃料的「綠色革命」而以低廉的價格得到充份的供應,可是這種機械化的大規模生產也擊垮許多貧窮國家的糧食生產體系,連帶也瓦解了當地的自然生態系統。   更麻煩的是,慣行農業依賴的化石燃料並不是無窮盡可再生的資源,當十年二十年之後,面對石油供不應求乃至於價格飆漲時,綠色革命所帶來虛幻的豐盛,就會如同鏡花水月一般,消失無踪。可是各個國家的農地一旦被廢棄,或者改為工廠或豪宅,要重新投入生產人民賴以存活的糧食是非常困難的。   因此,這些年來,我只要到公部門演講時,不管講什麼題目,最後我都會花一點點時間提醒這些制定國家政策與分配資源的官員,一定要維繫台灣自己的糧食生產體系,因為那將是後石油時代台灣人民能否存活下來的關鍵,同時我也常透過演講或寫文章對一般社會大眾呼籲,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後半輩子或者後代子孫,乃至於自己的健康,一定要購買台灣在地的農產品,即便價格稍微貴一點,也一定要支持。   農產品跟魚翅不一樣,我們吃魚翅,鯊魚一定會愈來愈少,但是假如我們吃自己種的稻米與水果,那麼台灣的稻米與農作物就會愈來愈多。   其實只要購買台灣農產品的人愈多,也更多人願意協助台灣農產品的行銷,小農與對環境友善的有機栽培效率與成本並不會比慣行農法差。   美國農業部曾經有一個研究報告,面積小於 四英畝 的農場,平均每英畝淨收入是一千四百美元。這個數字隨著農場面積增加而遞減,一直降到超過 一千英畝 的農場淨收入為每英畝四十美元為止。   既然小面積栽種經濟效益好,那麼為什麼美國的小農競爭不過大規模經營的農場而一個個破產消失?我想這是來自於現今全球化的商業體系與大規模的通路與連鎖店的巨量進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