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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9月, 2022的文章

生命中的戒指與花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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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如何為生命做註記呢? 回顧過往,很多當年似乎是巨大到難以承受的事,現在卻渺無痕跡,而許多小小的善意與話語,卻會在腦海中不斷盤旋。人能擁有什麼呢?大概只有付出去的東西才能留存在世間吧?面對生活,要用整個生命的強度與熱度去擁抱吧?記憶是取決於強度,而非長度! 有部電影有這樣的對白,男主角說:「剛才在洗手間時,我的一生在我眼前閃過,我看到我的一生,最好笑的是,我並未參與其中。」 我們如何為歲月做註記呢? 很多人有了孩子後,就以孩子的年歲做註記,有人是以生命中的大事來標定時間,也有人以心儀的典範人物的年表當標竿,比如格拉瓦或莫扎特死亡的年紀,這些生命中的節點,讓我們在面對數以千計萬計待填的日子裏,有了頓號,有個起承轉合的分段點,讓我們可以駐足,可以反省,可以重新再出發。 因此,我雖然沒有特定的宗教信仰,但是不管什麼宗教或民族習俗,只要是節日,我都喜歡,喜歡那種過節的氣氛,以及隨著節日而進行的儀式。 我從小參加的童軍運動中,就非常強調儀典,其實即便不參與宗教祭典或在特定社團所進行的特殊儀式,我們個人一生中也有許許多多的儀式,比如生日慶生,開學典禮,結婚儀式,乃至於喪禮 …. 等等,至於近年全台灣都在瘋狂的跨年活動或元旦升旗典禮也都是儀式的標準典範。 宗教儀式中最普遍的是敬神、拜祖先的祭典。當我們祭拜祖先時,並不只是弔念他們,而是重新確認我們自己是在一種家族綿延不絕的生命長河裏,賦予自己短暫生命另一種更恢宏更長久的意義,以便在這些承先啟後的世界中找到安身立命之處。 儀式,對需求意義的人類而言,是重要的。   人類學的調查研究發現,在生命階段的轉換上,儀式是很有用的辦法,人生中有許多「關口」必須跨越。因此在民族文化的演進中,就會設計出不同的儀式,幫忙度過這些關口,緩衝或轉變可能會有的心理困境。以積極一點的角度來說,透過儀式的要求,比如齋戒,比如承諾、比如冒險…讓新的階段與舊的階段之間有一個分界的區隔,讓自己確定,往後的日子的確是不同的。   在荒野保護協會裏,我們進行的各種儀式,我覺得還涵帶著豐富與温暖的力量,而且,透過體貼的分享與擁抱,我們彼此才能相認,所有的經驗與記憶才能累積,每個人在歷史的長流中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荒野的文化也在這其中默默傳承。   這些儀典使個人或團體,把我們內在的感受與外在環境結合起來,並且重新看見自

每個「媽寶」後背一定有個「寶媽」、「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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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在學齡前,乃至於小學階段,通常是我們帶著孩子出門旅行,除了食衣住行,包括旅行的內容,往往由我們一手包辦,就像在日常生活一般,他們的學習進度,甚至學才藝,參加營隊,父母親都屬於掌控的地位。     但是我覺得,到了中學,父母親就要學著放手。     雖然,每個父母親都不希望把孩子養成被動又依賴的媽寶,也不願意孩子變成一個只會考試,卻沒有生活能力的書呆子,我們當然也都了解,考試再高分,都比不上擁有解決問題的能力。但是這些期待或恐懼,無法藉由補習班或學校考試來解決,只有在真實的生活經歷中去學習與體會。 常常會很納悶,為什麼現在的孩子因為營養豐富發育愈來愈早熟,而且知識上也遠比任何時代的年輕人見多識廣,但是為什麼古人十多歲就成家立業,或者身為父母的我們也在二十來歲就離家獨立,為自己做選擇,面對自己的人生,承擔屬於自己的痛苦與悲傷,社會上這麼多長不大的孩子,是他們個別的問題,還是父母的過度教養導致精神上無法成熟的孩子 ?     我相信每個 「媽寶」後背一定有個「寶媽」、「寶爸」甚至「寶爺」、「寶奶」。當看到許多父母親幫孩子做了許多原本就該讓孩子自己處理的事情時,我常常會搖頭嘆息,難到那些父母不知道自己正在害孩子嗎 ? 當我們剝奪了孩子學習自立,為自己負責的生活習慣時,最終還是會傷害到我們跟孩子之間的關係。     當然,會有那麼多「寶媽寶爸」,應該也是時代因素所造成的,家長因為恐懼,因為誤解的愛,使得孩子一直活在延長的青春期而無法變成大人。     而且放手說來簡單,要放心的放手,真的不容易,畢竟當今世界的誘惑太多,社會又太危險。     我們家是利用假日全家出遊時練習放手,不只讓孩子規劃,在旅行現場一切對外交涉都由孩子負責,簡單說,父母就是變成一個又聾又啞的隱形人,只能默默地跟在孩子後面觀察。     國內旅遊是如此,國外旅遊更是如此,而且有機會的話,還會鼓勵她們邀請好朋友同行,通常一個人邀一個人,四個孩子加上我們兩個大人,六個人的自助旅行,人數剛剛好。從國中時的上海世博之旅,到現在大三升大四的暑假英國愛爾蘭之旅也是如此。 最近全家以及雙胞胎女兒 AB 寶的二位好朋友,一行六人剛從英國愛爾蘭旅行回來。    這次旅行的行程完全是由 AB 寶以及她們的朋友排的,訂機票訂房間,報名各地的表演與活動,也是由她們一手包辦,現在的網路

婆羅洲自然行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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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羅洲是世界第三大島(台灣的三十倍大),也是距離台灣最近的熱帶雨林。熱帶雨林是地球的肺,也蘊藏最多物種,可以說是地球最重要的生物基因庫。   婆羅洲島北部包括屬於馬來西亞的沙巴州及砂嶗越 州,以及南部屬於印尼的加里曼丹省,在沙巴及砂嶗越之間還夾有一個小小的獨立國家汶來。  婆羅洲全境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面積是熱帶雨林,赤道橫貫其中,山多、叢林多、原住民多,一直都是全世界的探險家及學者的天堂,近十年來,沙巴及砂嶗越州政府積積規劃國家公園及渡假飯店,大力將豐富的原住民文化及生態資源轉為觀光資源,努力在人與大自然間求取平衡。  中華民國荒野保護協會為了擴展海外分會,在一九九八年及今年二月,分別到沙巴及砂嶗越,除了與當地保育團體及官員會面外,也設立分會籌備處,同時也到熱帶雨林做些觀察與記錄。 紅毛猩猩與大王花   沙巴與砂嶗越都有紅毛猩猩復育中心。多年前,台灣曾盛行過以將紅毛猩猩當寵物,後來因在國際輿論壓力下,將這些保育動物全送回牠們的老家,婆羅洲熱帶雨林。這些復育中心主要就是將這些來自台灣的紅毛猩猩施以「求生訓練」後,再重新野放回叢林。  紅毛猩猩個性溫和,智商很高,當地原住民稱牠們是「雨林中的人」,食物以水果為主,可以算是素食者。    在沙巴我們運氣不錯,還看到了世界最大的花~大王花(佛來氏花)。花的直徑可達一公尺,直接從寄生的藤蔓上冒出來,沒有葉也沒有莖,只有大大的幾瓣紅葉片,散發出腐爛死老鼠的味道,吸引了許多蒼蠅。說我們幸運是因為不太容易見著,又無法人工培育,再加上結苞期長達九個月,開花卻維持不了一個星期,所以許多人就算要專程看大王花盛開還不見得遇得到。 在長屋中與原住民共舞   東南亞一帶有許多原住民部落是以長屋的形式共同生活。文明的腳步已使得大部份的原住民文化消逝,在婆羅洲留有真正長屋文化的部落已不多,因此沙巴政府為了觀光及文化,設置了一個村落式的觀光長屋,讓觀光客可以住到原住民部落,感受一下沒水沒電的原始生活。  晚上,在長屋中的微亮油燈下,荒野伙伴們盡情的和語言不通卻笑容滿面的原住民老少拼竹竿舞,跳老鷹舞,到後來幾個原住民長老拿出自釀的小米酒與我們拼酒。   離開長屋,我們轉往沙巴的神山國家公園。神山是東南亞第一高山,我們沒有登頂,主要是在雨林中的吊橋觀察雨林的夜行動物。神山國家公園為了觀察或研究,在大樹與大樹

健康永續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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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天到台中建築材料展裡的低碳生活暨永續城鄉論壇擔任與談人,在最後的分享交流之後,主持人文蓓蓓循例要我們幾位與談人用一句話來總結。     我從論壇舞台上望向諾大的台中展覽館裡似乎一望無際的建築材料攤位,不禁有感而發 : 以現在的材料科技而言,一棟建築使用上百年絕對沒有問題,連木構建築都可以保存數百年了,何況鋼筋水泥的房子呢 ?     為什麼房子三十年四十年就要被 「都市更新」拆掉重蓋 ?     建築物是非常耗費自然資源與能源的,蓋完不久就拆掉是非常不環保的。我想之所以會拆掉還可以使用的房子,顯然是土地空地的現在價值大於原本蓋在土地上的房子的價值。或者是房子當時的設計不良,以致於幾十年後就不堪使用。     我相信只要好好的設計,一棟建築應該是愈住愈值錢的,因為它加上了不可替代的記憶與情感,也可能會變成社會文化與時代歷史的一部份。     希望每個建築設計者都有蓋出一棟百年千年歷史建築的志氣,除了為世界增添一處美麗風景,也為資源永續盡一份心力。 心之谷永續教育園區     認識文蓓蓓與蕭順基賢伉儷是因為「心靈影展」,這是他們主辦的影展,之後蓓蓓承接台中市政府影視紮根校園的計畫,找我一起參與,也因此與這對很棒的夫妻就更熟了。     疫情前,他們更是勇敢地承接下位在台中市最精華的秋紅谷公園的二個空間,一個位在公園入口的三十來坪展示與演講空間,另一個在公園裡,約一百八十坪的活動與會議空間,以 「心之谷永續教育園區」來規劃,並且與荒野保護協會合作,台中分會的演講及各種文宣海報與資料,也都會在心之谷舉辦及展示。     我喜歡心之谷永續教育園區標舉的 「創造世界連結的靜心之地」,靜心,或許就如同他們長期舉辦的「心靈影展」,也如同我常跟荒野志工講的 : 「拯救荒野大自然,要從拯救人荒涼的心開始」。     會想起 「心之谷」與這對夫妻,是因為今天在整理書櫃時,看到二十多年前的一套「心之谷」漫畫,日本大導演宮崎駿也曾將這套漫畫改編成動畫電影,後來也有人再改拍成真人版電影。     重新翻閱這套 漫畫 ,主角月島雫是個國三女生,個性開朗活潑,可是卻很喜歡泡在圖書館裡,也因為會好奇地查看書後的借書卡的借閱者名字,而開啟了與同校男生天澤聖司的情緣。這個漫畫中的橋段居然跟現實中,我與老婆大人相識過程一模一樣。     現在的年輕人

兒童文化與生態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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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十八日應毛毛蟲兒童哲學基金會之邀,在台灣圖書館與川流基金會陳維滄董事長有一場對談。     主辦單位擬定的主題是「生態倫理與兒童文化」,題目有點不尋常,也蠻符合毛毛蟲一貫的兒童哲學思考角度。這場對談是附屬在「走進兒童日報――回顧探尋兒童文化力」的展覽活動中。     兒童日報是在 1988 年台灣解除戒嚴令,隨之報禁解除後創刊的報紙,由光復書局發行,也是國內第一份全彩的報紙,只可惜發行十年後就停刊了。毛毛蟲兒童哲學基金會的創辦人,楊茂秀教授曾擔任兒童日報的顧問,這是這次策展的原因吧 !     與兒童日報創刊的總編輯洪文瓊先生聊天時,他談到除了兒童日報,至今台灣沒有真正為孩子出的報紙,也就是貼近孩子們眼光的新聞,他認為並不是將大人觀點的新聞用淺顯的文字寫出來就是兒童新聞,若以更高的角度來講,必須考慮到這些寫給兒童看的新聞是否能引起孩子思考,探索更多的可能性,產生哲學的行動 ?     兒童日報也企圖隨著孩子的閱讀與成長,除了吸收了成人給兒童的文化之外,也能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文化,對於當年在解除戒嚴百花齊放,或者說那個覺醒創發的時間點,兒童日報期待以新觀念促進社會開始注意兒童文化,時隔三十多年再回顧,如今兒童文化呈現何種樣貌 ?     主辦單位既然開列出 「生態倫理與兒童文化」要我講,我就從定義名詞開始。什麼是文化,甚麼是倫理 ? 若據台灣第一位文化局長,也是第一位文化部長,龍應台老師曾經很簡單的說明 : 「文化就是生活。」     若進一步闡釋,文化就是生活在一起 ( 包括肉體上或這精神上 ) 的一群人,他們面對某些情境時,所呈現出的一致性選擇,或者共同的價值判斷,久而久之,就形成這一群人與其他人所不同的 「文化」。     說文化即生活,其實也強烈的暗示,文化 ( 共同的價值判斷或選擇 ) 很容易受所處的生活環境所影響,也就是我們生活在什麼空間或什麼時代,很容易融入那個氛圍獨特的文化。     這裡所說的環境,空間或時代,也包括我們接受的訊息,我們看到的新聞,都扮演非常重要且關鍵的角色。 ( 這也是為什麼所有政權都希望掌握媒體的原因吧 !) 有句成語 you are what you eat ,我們吃什麼就會變成什麼。     至於倫理,什麼是倫理 ? 倫理是彼此之間的關係,我們談五倫,談環境倫理,無非就是希望找到彼此之

鳥的未來就是人類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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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內心都有一隻鳥,一隻嚮往自由的鳥。」     這是傳誦於每個喜歡大自然的賞鳥人之間的名言。的確,對於困守水泥叢林裡,在各種大大小小螢幕包圍下的都市人,偶一抬頭看見天空中飛過的鳥兒,我相信即便不是賞鳥的人士,心中也會引起一股悸動。     鳥提醒了所謂萬物之靈的人類,還有許多自然生命與我們共享這個地球。     台灣有許多鳥,除了留鳥,還有許多南來北往遠道而來的候鳥。     鳥類的遷徒一直是自然界難解的謎,有人說,或許在冰河時期遍佈地球許多嚴寒的氣候影響,鳥類因為求生存而演化出的行為;也有人說也許南半球可能是現在居住在地球北部鳥類的家鄉,他們每年一次的遷徒只是回到祖先們的家鄉。     至於牠們如何辨識路程,那麼精確的飛行在天地之間?有人說以視覺,追尋河谷海岸線等地標,也有人說也許牠們藉助日月星辰,利用偏光、紫外線定位飛行,也有人說牠們體內可以感應地球磁場來定出飛行方位… . 總之,這些仍舊是未獲確定的理論。     這些鳥類歷經千辛萬苦,中間也許被人獵殺,也許氣候不好,環境污染,棲地不見,我們可有好好善待牠們?     有人說,鳥的未來,就是人類的未來。     全世界環境運動的啟蒙者,瑞秋卡森石破天驚的鉅著 : 「寂靜的春天」,就丟出了一個假設 : 「為什麼聽不到鳥叫聲 ? 鳥都到哪裡去了 ? 」     很巧的,台灣的第一個社會運動,也是第一個環境保護運動,就是來自拯救伯勞鳥的運動。     當年,張曉風老師看到恒春滿街在賣烤伯勞鳥,在滿地的伯勞鳥的嘴尖裏(抓到伯勞鳥要先把嘴折下來,免得咬人,然後才烤來吃),她寫著:「為什麼有名的關山落日前,為什麼驚心動魄的萬里夕照裏,我竟一步步踩著小鳥的嘴尖?」作家們用感性的筆觸,激發了當年還沒有什麼生態保育概念的民眾的側隱之心,也讓當時還不興盛的賞鳥或生態旅遊有一些不同的省思:「我是個愛鳥人嗎?不是,我愛的那個東西必然不叫鳥?那又是什麼呢?或許是鳥的振翅奮揚,是一掠而過,將天空橫渡的意氣風發,也許我愛的仍不是這個,是一種說不清的生命力的展示,是一種突破無限時空的渴求。」     墾丁候鳥保護運動最特別的地方就是用文學且感性的方式,讓民眾重新思考人與自然生命的關係,因為生態保育是一條漫漫長途,只有改變人的價值觀與生活習慣,保育觀念才有可能真正紮根,也才是執行保育工作

吃當地、當季的真正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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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十年,因為化學工業技術的進步,我們從吃的、穿的、用的,無一不依賴這些人工合成創造出來的物品,同時這些原本自然界不存在的化學製品,不管在製造中或使用後,會融入地下水、湖泊,會飄到我們家,散佈在整個環境中,最後也進入我們的體內,這些我們稱為「環境賀爾蒙」的毒素,或許就是造成癌症、慢性病、過敏症 … 等等現代病的最大禍首。   而且不管是在外面吃或買工廠大量製造出來的食品,有三種危害健康的風險,第一是擔心食材處理得不夠乾淨,第二是食品的內容來源與組合有問題,第三個常被我們忽略掉的是,我們往往會吃得太多。   在外面餐廳吃東西,不管是簡餐店吃套餐,逛夜市,或者大餐廳用餐,往往不管前菜主菜將我們肚子塞得多脹,只要甜點端上來,我們還是能夠吃得下的。其實據研究,這不能怪心理作用,而是在人類漫長的演化過程中,不管是狩獵或採集,以老祖宗徒步的能力來說,獲得不同種類食材並不容易,因此對於不同味道不同食材好像有不同的食慾與肚子來裝,是為了確保我們可以吃到多樣化的食物。   因此,我們不知不覺就會吃下遠遠超出人類需要的食物,而且這些經過精製處理的過多熱量,往往早已喪失掉真正食物裏含有的豐富但微量的各種元素,換句話說,我們愈吃愈多,但是愈來愈營養不良。   另外,在超級市場或便利商店販賣的各種包裝食品,這些高度加工,高度精製化的食品,都有高糖、高鹽、高脂肪、高熱量的問題,我們很容易一口接一口,一包接一包,一下子就吃進難以想像的熱量,形成健康上的負擔。原因是因為人類早在非洲大草原時代,就演化出對這些物質的強烈慾望,因為在當時的自然環境中,這些物質非常罕見,人類對這些元素的需求量雖然不高,但是要生存,就必須找到它們,因此我們演化本能被設定只要出現這些物質,就會去吃它們。其實還在不久以前的社會中,最有錢的不都是那些鹽商油行嗎?   可是現代的科技與化學合成的進步,我們可以非常便宜的價格製造出這些人類無法拒絕的誘惑,因此就愈吃愈多,也創造出許多文明帶來的疾病。   關心我們吃的食物從那裏來,由誰生產,除了對我們的健康有好處之外,也是真正能帶來世界改變的最有效作法,換句話說,當我們每餐舉起筷子時,就可以扮演改變世界的超人。   我們要重新掌握對食物選擇的主權,除了儘量採買真正的食物,不買加工製造的食品之外,也要學著改變口味,克服人體對高糖、高鹽、高脂食物與生俱來的

閱讀李偉文的幸福人生―居心誌雜誌

    約訪敲定後,我腦中不斷地浮現五月天的 < 頑固 >MV 畫面 : 為實踐太空夢,主人翁身兼數職, .. 就像 「李偉文」名片上羅列著牙醫師、作家、環保志工的專業角色,卻不斷地奔波跨界、演講、擔任各種評審、主持廣播節目、同時還是 AB 寶的父親、讀者 ( 聽眾 ) 的老師,為了夢想,混身散發活力。與他晤談,彷彿也感染到這份都市荒野中的幸福。     閱讀,是最簡單的幸福。     無論多麼忙碌,對李偉文來說,「閱讀」就像源頭活水,是人生最棒的獎賞。「因為有書相伴,就可以找到安身立命的感覺。」將診所和住家都打造成了圖書館的他如是說。因此他總能在滿檔的行程裡空出時間,真切地閱讀,內容兼具嚴肅與輕鬆,質量皆可觀。     出版業不景氣的當前,依然隨時都有出版品問市,我們該如何挑選 ? 才能落實「再累也要看書,工作再忙也要讀書,收入再少也要買書,住處再擠也要藏書,交情再淺也要送書。」李偉文的建議很務實 : 「目前新書都有推薦者,參考你所信賴的名家意見,就能很快挑到好書。」隨即補充 : 「打開一本書,至少要能讀得下去,才有意義。讀了以後,任何一本書都能帶出更多書。」     李偉文分享他的閱讀習慣 : 「我不會把一本書從頭到尾讀完,才換另一本,而是『計畫閱讀』與『隨意閱讀』兩條路線同時進行。」前者以稍具深度的書籍期刊為主,包括醫學與科普,譬如近來關注人類未來疾病的議題;而後者則能隨時隨地隨興翻閱,特別享受在睡前看幾段卜洛克 (Lawrence Block) 的推理小說,以及在浪漫的秋天早晨讀詩。     向來鼓勵孩子涉獵多元媒介的李偉文,書籍之外,也透過電影和日劇開啟生命教育與追夢人生,從中獲得智慧。他以《電影裡的愛情學分》為例 : 「這是我讀了一百多本愛情小說、看了三百多部愛情電影、借用別人的人生故事,回答孩子常見的問題。」至於日劇,他推薦前陣子讓出版人心有戚戚焉的《重版出來》。     隨著網路閱讀與電子書盛行,實體書猶如滅頂。李偉文正向看待 : 「亞馬遜推出電子閱讀器時就發現,網路閱讀經常干擾眼球的關注,提醒我們正在閱讀某個東西;而實體書卻會自動隱形,讓讀者沉浸在書中世界。」他借用艾可 (Umberto Eco) 的話強化實體書的價值 : 「書就跟湯匙、輪子或剪刀一樣,一旦發明了,就想不出更好的了。」     都市荒野的幸福

幸福與不幸福都是幸福―婚姻,好好學:理性選擇感性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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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廣守護荒地,影響許多人投入生態志工的行列;經常受邀演講、參與多元議題的會議;喜愛寫作,出版過環境教育、親子教養書籍,這些都是李偉文常扮演的角色,實際上他的本業是一位牙醫師;總是喜歡從生活中找出樂趣的他,並不會把事業占比加的太重,也坦言在婚姻中,「和太太共同的交集占百分之二十,孩子和家庭佔百分之三十,其他還有百分之五十是屬於自己的。」他希望生命能有不同層次的體驗,將志趣融入到婚姻、家庭生活中,這些滋潤反而是維繫婚姻生活最好的潤滑劑 !   夫妻不是看著彼此,而是要朝同個方向看 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 AB 寶,是李偉文最大的幸福,自從孩子出生後,他和太太移居到新店山區的 「花園新城」,希望讓孩子生活充滿在大自然中;孩子出生後,孩子就是他們生命中最大的交集,但是隨著孩子成長,要如何在教養孩子之外,夫妻之間還有一點小交集,李偉文找到了好方法,讓兩個人共同做喜歡的事情―「成立社團」。     在成立社團之前,他和太太固定的家族聚會就是邀請各領域的朋友,來家中演講和舉辦讀書會,後來朋友愈聚愈多,乾脆組成一個團體,命名為 「民生健士會」;幸運地在這群朋友中認識才華洋溢的徐仁修,兩人為守護台灣、保育自然有個共同的默契,再加上太太的支持,「荒野保護協會」就這麼誕生。     夫妻倆的熱情和用心,常會感動相同理念的朋友無私投入,太太除了平日忙於營養師的工作,也是雜誌編務、會務推動的幕後推手;當夫妻能夠一起為共同的社團和理想去努力,無形中也拓展彼此的生活圈,讓李偉文深深體會到 ―「夫妻,不是雙眼一直看著彼此,而是雙眼朝著同一個方向看。」     因為有了共同關注的角度,讓彼此擁有更多的交流,他們從公益活動中,找到實現自我的機會,李偉文甜蜜的說 : 「和太太感情變得更好,也有更多的話題可以聊;」大學時代就很會玩社團的李偉文,將他擅長的能力運用在婚姻中,投入荒野的決定讓他們的婚姻生活充滿樂趣。       體驗式學習,拓展孩子的視野     在家庭生活中,李偉文和太太是提倡 「體驗式教學」的父母,打從雙胞胎開始學走路,就經常帶著他們到戶外接觸許多生物,學會和青蛙、蛇一起做朋友;現在兩個孩子上國中,對於登玉山、溯溪這些戶外活動,都會自然而然地願意嘗試。     當要討論買哪雙登山鞋、選哪種裝備才適合,這個專家朋友很多的李爸爸,就會請朋友到家中,和孩子

幸福快樂與永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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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這個時代裏,周遭的每個朋友似乎都愈來愈忙。若問大家為何辛苦奔波,答案不外乎改善生活與為了孩子。   可是,也許就在我們忙碌的追求當中,自己的生活就沒了,即便賺了一些錢,我們卻留給了孩子愈來愈糟的環境。講得粗俗一點,留下一些錢給孩子,剛好給他們看病買藥。   或許就像開車走錯方向,我們愈努力,只會離目的地愈遠。   我們不斷渴求著更多、更快,但是卻沒有給我們帶來幸福快樂與心靈的平安。我們要求更新,更時麾,東西剛買到手沒多久就被丟棄,因為要升級,因為趕不上最新流行。我們這一代以進步的科技加上貨暢其流的全球化卓越管理,已經改變了世界,消耗且不可恢復地用掉屬於後代子孫的資源。   我們有能力改變世界,我們也的確改變了世界,而這個被我們改變了的世界就是孩子們的未來。 這些年大家常提到永續發展,對於這個大家已經耳熟能詳的專有名詞,我反而比較喜歡中國大陸翻譯成的「可持續性發展」,雖然永續這兩個字比較簡捷且典雅,可是談到永續這兩個字,大部份人腦袋中想的還是『成長』,而不是『發展』,而『永續』,在眾人的認知裏,似乎也是不斷往上昂揚的曲線,而不是較為謙虛的『可以持續的』,那種對後代子孫的責任感。   『成長』與『發展』不一樣,成長是數量的增加,發展是質的改善 ( 結構的改變 ) 。『永續發展』的定義是,『滿足當代需求,同時不損及後代子孫滿足其本身需求的發展』,因此,永續發展是必須顧及許多條件,甚至還必須節制目前的成長。   因此,發展的思索應該是尋求我們在宇宙中安身立命的位置,發展的面向也可以是很多的,財富的追求或許只是眾多選擇項目之一。在喜馬拉雅山區的小小國家不丹,就以「國民幸福指數」來取代「國內生產毛額」當作國家施政的目標。的確,也有愈來愈多人體會到,我們的幸福感與生活滿意度,遠比物質消費來得重要,偏偏很多政府首長總是以為蓋愈多的硬體建設,就是進步,其實有時候恰恰好相反。   如果全球的經濟是在一個無邊無際的無限大的世界中,或許靠著不斷成長,的確可以解決問題,但是真實世界並不是如此,我們的一切消費都靠著有限的生物圏來支撐,如果我們經濟不斷地擴張與消耗,侵蝕了周遭的生態系,這種以自然資本換來的短暫成長,絕對會是划不來的成長,很快就必須面對後遺症與品質下降的苦果 ( 一定會是宗教說的現世報 ) 。       

道別等於死去一點點―「滴水的推理書屋」系列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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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說,錢德勒是美國小說史上最偉大的名字之一,他創造出的偵探菲力普馬羅,是冷硬派推理小說的代表人物,之所以會從書架上找出錢德勒所寫的「漫長的告別」這本書,是因為在「滴水的推理書屋」影集中,看到一瞥而過的書封,「道別等於死去一點點」就是錢德勒引述法國俚語為這個故事所下的註腳。     漫長的告別,在這一切都講求快速的時代,用一整個月來等待,來追索 「誰是兇手」,也算很漫長了,總算在這個周末 , 可以看到結局,不管誰是兇手,在那麼滿懷心機的殺人背後,兇手內在一定有許多的過去,卻一直沒有過去,因為沒有真正的道別,所以過去的陰影就一直糾纏著自己。     據 「滴水的推理書屋」編劇丁虹宇說,她原本的構想是在每一集影片之前引述一本推理經典作品裡的一句話,我很喜歡這種「畫龍點睛」的設計,除了可以跟一般的社會大眾推薦推理小說 , 更能讓像我這樣資深的推理迷有會心一笑的溫暖。     推理小說是所謂類型小說,跟一般所謂純文學小說最大不同 , 就是類型小說不能單單只讀這一本,就像科幻小說、羅曼史小說、傳奇神怪小說、以及武俠小說 …… 等等類型小說,沒有人只看一本武俠小說的,就像沒有人只看一本推理小說,因為類型小說本身有些不言自明的潛規則,只看一本會搞不清楚這個類型內各本小說彼此間互相的呼應,會喪失許多樂趣,甚至會有點莫名其妙,因為讀類型小說的讀者必須進入那類小說所架構的獨特世界觀,並且接受那個價值觀。     就像以武俠小說為例,不管那個作者寫的武俠小說,少林寺一定是名門正派,丐幫一定帶著打狗棒、四川唐門一定擅長用暗器跟毒藥,而武當派一定用劍、峨嵋派是女性當家 …… 要讀出武俠小說的樂趣,就要真心的相信並進入到這個想像的武俠世界,而你看過的每一本武俠小說,也都能引領著我們更深入這個世界。     推理小說也是如此,不過同為類型小說,卻比武俠小說的世界更寬廣更複雜,因為它是匯集了全世界無數傑出作者的心血耕耘,以及無數挑剔讀者的欣賞品評所建構出的巨大迷宮,推理與解謎如同在迷宮中找出口,這是遊戲之所以吸引人之處。     因此,假如劇集真如丁虹宇當初的構想,十集節目能引薦我們重讀十本推理名著,那也是在追劇之餘更深的樂趣了。     明天看過完結篇,就將放下這個月的懸念,但是全集放在串流平台上之後,相信會吸引更多習慣一次追完劇的觀眾。在那個平台可以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