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看紀錄片

        主持大愛電視二台的節目「逝水華年―華人紀錄片精選」已將近一年了,每個星期天,分三個時段播出,除了播出紀錄片之外,前面有2分鐘的前導片,播後有近半小時訪問導演或片中主角的映後導讀,不管是前導片或映後導讀,常常出外景,是很費心而精緻的製作,當然也就相對花時間。
    我實在撥不出那麼多時間,所以也邀請另一位主持人謝哲青來救援。
歡迎大家有空記得收看(網路.手機也都能觀賞),至於前導片與映後導讀會放在網路上,隨時可以看我與導演的對談。
    我從與導演的對談中有很多的收穫,總覺得願意投入生命拍紀錄片的人,也都是非常特別的人。
    後面附上一篇收在「給自己最好的禮物」這本書裡的裡的文章,也是我對紀錄片的看法。


我愛看紀錄片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
    有各種各樣的人生,
    就如你的人生無可取代一樣,
    你所不知道的人生,
    也同樣無可取代,
    所謂愛人,
    就是去知道,
    你所不知道的人生。
                              -日本詩人.灰谷健次

  在魏德聖導演拍攝的「海角七號」掀起台灣電影的新一波復興之前,有十多年國片的票房市場以及影片製作量低迷得慘不忍睹,但是我一方面基於喜歡看電影,另一方面也出自於關心國片的角度,還是會持續看台灣出品的各式電影,結果發現有個蠻奇特的現象。台灣的劇情片往往沈悶不知所云,反而是紀錄片相當生動好看。
    原以為可以天馬行空,怪力亂神的劇情片,卻往往連故事都沒有辦法好好的講,反倒是每一句對話每一個鏡頭都必須真實的紀錄片,經過導演的巧手剪輯,當然還有長時間的耐心等待守候,台灣的紀錄片反倒是劇力萬鈞,緊張懸疑,精彩得不得了。
    到底什麼是劇情片?什麼是記錄片?兩者有什麼不同?
  若說劇情片是虛構的,記錄片是真實的,這樣的區分似乎不夠嚴謹,因為中間有很多模糊地帶。
  以文學著作來說,有人曾形容,司馬遷的史記,表面應該算是歷史記載,可是司馬遷寫著寫著把神話傳說,裨官野史全都給寫進去了。馬奎斯的百年孤寂擺明是所謂魔幻寫實的小說,但是裏面對現實政治歷史的寫實性又令人驚訝!
  或許可以在形式表現上來作區分吧,劇情片有劇本,在拍攝之前,每個演員該講什麼話,該站什麼位置,必須有什麼佈景道具,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至於記錄片,在拍攝之前,是無法預期會發生什麼事,被拍攝者會講什麼話,甚至場景也是隨機選擇,機會錯失是無法再重現的。
  不過,若說記錄片就真的是「事實」重現,其實那也未必,任何影像,任何訪談,只要經過選擇,經過剪接,就已經呈現了拍攝者個人的觀點在裏面,有觀點,就有立場,就不會是完全客觀的事實。〈唉,這是一個大哉問,究竟世界有沒有絕對的事實或絕對的真理?〉
  我想,會拍記錄片,會去看記錄片的人,大概會是比較關切社會,關心弱勢以及比較願意將關懷化為行動的人。
是的,總覺得拍記錄片的人是非常具有使命感的人,台灣最可愛的地方就是還有許多人願意傾家蕩產,投入自己的生命歲月以一已之力去拍攝記錄片,記錄住在台灣的人,以及人與環境互動的故事。不管是拍攝者或被拍攝者,都呈現了台灣之所以為台灣的生命力。看紀錄片,也可以從影片所紀錄的小人物的遭遇,窺見整個時代背景下的氛圍,是一個真實的時代切片,而且當我們真誠地進入他人的生命故事,理解了事件與社會或環境的關係,相信我們的眼光以及看待事情的方式也會不一樣。
  或許我們沒有辦法效法導演與相關工作人員的投入,也沒有多少錢可以捐助影片的拍攝,但是,上戲院看電影,給予精神鼓勵與積少成多的門票支持,總是我們可以做得到的吧?
  或者,若台灣的記錄片有幸得以出版發行DVD時,我們掏腰包出個三百四百元購買,應該還可以出得起吧?
  是不是我們可以給自己一個小小的目標,若沒有辦法常常上戲院看記錄片,那是否一年至少可以花錢買幾部記錄片典藏,以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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