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一個花蟲季的夢


        0一九年四月底,間歇下著微微小雨,我坐在小公園水池前的塑膠椅上看著舞台上的表演,旁邊坐著幾位很久不見的老朋友以及剛認識的社區新朋友,在聊天與看表演的空檔,思緒也飛回十多年前的日子。

         我們是在AB寶上小學那一年來到花園新城,那是2001年的暑假,感覺上那些年也是我最常在社區遊走的一段日子。
        當時我擔任荒野保護協會理事長,上山之前就有不少荒野伙伴住在社區,之後陸陸續續也有許多荒野的志工幹部在此落腳,當時我隨便算算起碼就有二十多位,不管是辦活動或是私人聚會,家裡幾乎天天都有人進進出出。
        其中對社區最重要的荒野志工,大概就是謝水樹了,他是荒野自然解說員,他在我之後搬上山在花園新城成立了一個定點小組,(這是荒野志工群組的正式編制),他卸任組長後,擔任荒野親子團台北第三團的團長,固定活動地點也是在花園新城,也就在那些年,水樹選上里長,然後創立蘭溪自然與人文協會,就在匯聚了民間團體(荒野協會與蘭溪協會)及政府部門(粗坑里里長)雙重資源下,花蟲季也熱熱鬧鬧地飄盪在整個社區。
         記得當時我與AB寶在沒有參加活動的假日,總會從梅崗樓散步到蘭溪,主要是沿路串門子,敲門看有誰在家,就進去聊幾句話。
         當時的花蟲季橫跨了三個周末假日的活動中,也有到住在社區的藝術家串門子的邀請,也記得在2007年母親節的閉幕式之前,在小公園水池裡曾搭木棧道與平台,在池邊仿效東晉書法家王羲之與好友在春天的「曲水流觴」千古佳話,在詩人管管的主持與號召下,也舉辦了花園新城的曲水流觴。
             時間飛快,AB寶上了中學,我也卸任荒野理事長,假日的散步依舊,但路線已改走後山往四分子,因為許多當初串門子的朋友都各有生涯規劃搬離山城,而隨著水樹沒有選上里長,似乎花蟲季也式微了,不過我知道,這也是自然界的常態,也是自古章回小說第一句就提醒的,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不過在忙碌的生活中,匆匆路過社區圓環,不時就看到一群群的大人與孩子總是準備著要去哪裡玩耍的模樣,我知道這是社區裡三個自學團體中某一個正在進行活動。
    當然,我也知道雖然我常常只是路過,但是社區還是有不少伙伴繼續耕耘,不管是在管委會或蘭溪協會,我也知道嘉佑跟五毛以及怪怪名字的洋幫辦,不時就舉辦著「拼貼夢想」的課程,大伙也仍然持續辦著社區各項活動。
         
 每個沒有參加活動的假日下午,我與AB寶依舊在社區散步,走著走著,AB寶從小學走到中學,然後現在已大學畢業了。雖然她們上了中學後就沒有再參加社區辦的活動,但是顯然她們很喜歡這個環境,因為她們跟我鄭重講了很多次,她們擔心我們夫婦退休後會與朋友們一起到南部自己蓋一棟共居的老人公寓,所以千交代萬交代說不能把現在的房子賣掉,因為她們想一直住在這裡。
           很久沒有參加社區活動的AB寶,2018年底在嘉佑的邀請與引介下,認識了同樣在社區長大的年輕人,並且透過每個月一次的分享與聚會,讓這些年輕人可以更深入的瞭解彼此,而嘉佑還很貼心地將演講現場直播分享,也就這樣,一個一個慢慢地「撿」回這些孩子。
    更棒的是,這些在社區長大的年輕人,承擔起今年的花蟲季主辦工作,成功串連起社區的老中青三代。總是覺得活動辦得成很盛大或素樸,熱鬧或平常,放長來看其實都沒有什麼差別,重要的是活動能否讓所有參與者開開心心,有情感的交流,然後帶來往後歲月的正向改變。
          很感謝明易.嘉佑.教官.以及許多始終在社區裡默默付出的好鄰居,能夠促成這些社區長大的年輕人凝聚成一起努力的團隊伙伴,相信這些既是鄰居又是伙伴的情誼,是給他們生命中最好的禮物,當然,對於這些年輕人的長輩來說,也是非常開心與安慰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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