巒大杉的意外人生


 十一月底,北部是陰濕又寒冷的氣候,南台灣卻是晴朗舒爽的日子,我趁著到南部演講的空檔,臨時邀約今年六月才卸下荒野保護協會親子團總團長的巒大杉吃飯,想說他目前無事一身輕,應該可以找得到人。

    記得幾年前有一次活動後聊天,大伙談到荒野的組織文化是只要是志工,就沒有誤餐費或車馬費等等,當時巒大杉說,他剛好不久前把當年上半年的高鐵票整理了一下,總計車費是八萬多元。的確,當荒野的幹部真的很辛苦,除了出力還得出錢,單單算南來北往開會辦活動辦訓練的車費,其實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更不用說其他為了活動所貼或所捐的錢了。。
    這次找巒大杉吃飯,一方面當然是要感謝他擔任了六年親子團總團長所付出超乎常人的努力與給未來台灣社會帶來的希望,另一方面則是探聽他之後的計畫,換句荒野人常彼此消遣的話,「挖洞給別人跳」。
    巒大杉說,他生命裡有二個大轉折。一個是2004年元月,在誠品書店看到我寫的「我的野人朋友」,在感動之餘,填寫了書後面的荒野入會申請書,然後陸續參加了自然觀察班及解說員訓練,開啟了這十多年的志工生涯。
    第二次的重大轉折是在他帶著孩子參加荒野炫蜂團,他在擔任導引員後,繼續當團長,那時候被我說服,毅然成立高雄炫鋒第二團,之後輔導台南成立親子團,以及台東一團,也因此在南區各縣市有了完整的親子團,緊接著又擔任荒野親子團南區總團長,以及之後接下全國總團長的重責大任。
    這十多年的志工生涯雖然佔滿了他工作之餘的所有時間,但是我相信因為他而帶來的改變與影響,將會是他生命中最豐美的果實。
    其實每個人的生命歷程不都是如此嗎?也許一個不經意的決定,卻改變了一生,就像我們跳進溪流中,我們也無從預知溪水將帶我們至何方,或者我們以為只是經過巷口轉個彎,但卻上了高速公路,自此帶我們看到無法想像的風景。
    回到台北,找到當年那一次到高雄與志工幹部們聊天後寫的文章,附在後面,現在事後回想,那可是一次值得紀念的相遇呀!
    !你問我這次與巒大杉還談了什麼?挖了什麼坑?那得等事後再來看囉!


正好的年紀-給高雄分會的夥伴

  正如匆匆過境台灣的梵高颱風一般,臨時決定出席一場研討會,在當天飛機往返台北-高雄中,能抽空與你們相聚,度過一個愉快的晚上,真好,也充分感受到荒野大家庭的溫馨與熱情。
  天鵝說:除了大冠鷲,大家都是五年級、四年級生了,也有許多伙伴開始有了老花眼,在感慨歲月不饒人之際,我卻想起張曉風說的:「一切正好,有看雲的閒情,也有猶熱的肝膽!」
  不管年齡大小,總覺得荒野裡的伙伴都是處於正好的年紀!
  我們胸膛裡猶有熊熊燃燒的理想、也有多管閒事的熱情,更有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義氣;我們心靈也柔軟得足以傾聽朋友內心裡的渴望,也足以回應來自大自然裡微弱的呼喚(山川、大地、鳥、獸、蟲、魚,為那不能自述的受苦者說話,為那不能自伸的受害者表達!)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想到一個問題,「我們來世上一遭,目的為何?當我們死去,我們給世界留下什麼禮物?」
  在閒聊間,我曾感慨「有能力有影響力的人,就要多做點事啊!」其實在荒野裏,我一直是覺得很幸福的,能和一群好伙伴共同為了一個理想而努力,多好啊!
  我真誠地盼望大家能為台灣弱勢家庭的孩子多做點事,由荒野來引導這些孩子認識台灣大自然的美好,同時藉由我們的熱情,讓他們感受到人間的善意,這種對土地的情感與對社會的信心,將是我們能留給孩子,留給台灣未來生命最好的禮物啊!
不要怕我們許下的願望太過於巨大,我相信,如果我們聽從自己內心真誠的召喚,不管我們夠不夠聰明能幹,有沒有知名度,有沒有足夠的錢,勇敢地不斷行動,追尋我們心中的召喚,放手去做,其他需要的東西,老天必然會給我們!
相信我下次到高雄就可以參加炫蜂二團的開團典禮,我想年底前可以再與各位相見,屆時我一定要與各位秉燭夜談,好好喝一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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