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文隨筆

  昨天中小學開學，照慣例開學前幾天是老師的「備課時間」，也就是集中在這幾天把學務上該宣達的事項，以及老師們依規定必須完成一定時數的議題課程，在這幾天上完，比如環境教育四堂課，性平、法治 …… 等等。 前天應新北市永平國高中之邀去演講，雖然主題是環境教育，但是因為對象是中學老師，還是有感而發講了一些題外話，比如用一句名言 : 「當學生準備好了，老師就出現」的相反來提醒，當學生沒有準備好要學習時，老師再怎麼賣力教課，講得再生動活潑也沒有用。 換句話說，在這個訊息太多誘惑太多，學生很難有專注力的時代，引起孩子的學習動機遠比你教了什麼，怎麼教，都還要重要。 甚至一個學生只要有興趣，有學習的熱情，現在網路上有無限的資源可供任何人循序漸進的學習。換句話說，人類歷史上自從出現學校這種機構，老師這種行業之後，幾千年來，學校與老師的使命與目標一直沒有改變，直到這十幾二十年來才被顛覆。 沒有網路的時代，學校是我們獲得有系統知識的唯一地方，我們必須隨著其他所有學生，在同樣的課程結構，一致的日程安排下，循序漸進的學習。我們必須浪費很多時間在沒有興趣，對我們而言或者太難，或這太簡單的課程中，與所有人用同樣的學習速度來上課。 在以前這是不得已的，因為你不到學校，就沒有辦法從其他地方獲得可靠的學習資源。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只要我們有心學習，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可以獲得有系統的知識，我們也可以依自己的理解速度、學習節奏來進行。因此，當學校與老師原本的價值被取代後，是否能找到自己在教育上的新價值 ? 「翻轉教室」是因應時代變遷，在「技術上」的改進，但是現在有愈來愈多的學生與家長都體會到原來我們不再需要按部就班的學習，我們可以依照自己的熱情來安排自己的課程，我們應該把自己喜歡且擅長的領域做到頂尖，做到比 AI 還厲害，而不是把時間平均的分配在許多我們現階段用不到也不喜歡的科目上，結果每一樣都學得很普通。 我們都知道，對於自己有熱情的科目學習的效果最好，如果只是為了應付考試讀一些自己不喜歡的科目，不只事倍功半，而且考完之後就立刻忘光光。 因此，引起孩子的學習動機是老師新的使命，但是，這很不容易，因為孩子的動機促發方式個個不同，而且很難用「教」的，必須花時間觀察，必須陪伴取得信任，然後把握恰當的時機不露痕跡的推一把。 今天開學日，希望學生們都能在這新的一學期裡找到

  十多年前，有一本在日本與台灣都非常暢銷的書，叫做 「不生病的生活」，作者是在美國及日本行醫的腸胃科醫生新谷弘實。醫生出版養生的書不稀奇，但是特別的是新谷醫生有幾個其他醫生很難以比擬的成就。     首先他是在 1969 年發明一個裝置完成世界首例，沒有進行開腹手術，進行「內視鏡息肉切除術」，開創了內視鏡外科的領域，從此許多腸胃道的小型手術不再需要開腸剖肚，造福無數民眾。     在出書當年，他已在美國及日本做過 30 萬例腸胃內視鏡檢查，及 9 萬例息肉切除術，是腸胃道權威醫師。     他推廣「新谷飲食健康法」，他數以萬計大腸內徑被癌細胞侵侵襲的患者，都能恢復健康，癌細胞沒有轉移或復發，而且他自己從 19 歲罹患流行性感冒後，這四、五十年從來沒有生過病。     他的飲食健康法在現在來看，已經大多成為常識，比如要多吃讓腸道益生菌生長的食物，少吃肉多吃新鮮且沒農藥的蔬果，養成好的生活作息與習慣 …… 等等。     比較特別的是，他除了反對喝牛奶之外，也不建議喝優酪乳，也反對喝太多茶，包括大家都以為含有兒茶素，屬於優良健康飲品的綠茶，因為他從臨床上觀察到，每天大量喝茶的人，會出現萎縮性胃炎，這是胃癌的前驅症狀。     他認為，雖然茶中的兒茶素是具有抗氧化作用的多酚的一種，是好東西，但是數個兒茶素結合，就會變成丹寧的物質，丹寧是植物中澀味的成分，非常容易氧化，與空氣或熱水接觸很容易變成丹寧酸，而丹寧酸會使蛋白質凝固，對胃黏膜產生不良影響，讓胃不健康，而且他認為，市面上銷售的茶葉，栽種過程用了許多農藥，造成另一重的危險。     因此，他建議不該用茶來取代水的需求，若真的喜歡喝茶，要確保是無農藥栽培的茶葉，同時要避免空腹時飲用，以減輕對胃黏膜的負擔，而且一天不要超過二、三杯。     他不主張多吃肉的原因是缺少食物纖維，同時含有大量脂肪和膽固醇。就他腸胃專業的觀察，持續且大量吃肉，腸壁會逐漸變硬，變厚，而且因為缺少食物纖維，糞便量會比較少，為了排出少量的糞便，腸子必須過度的蠕動，最後造成腸壁肌肉增厚，導致腸子變硬變短，內腔變窄，腸子內部壓力增加，會將腸道黏膜由內往外推，而形成袋狀的突出物，稱為憩室。     當腸壁上有憩室的話，糞便會進入這些袋狀的凹陷處，更難排出，這些累績無法順利排出的糞便會有壞菌滋生，產生毒素，使附近細胞容易

     二十多年前荒野保護協會剛成立時，李鳳山老師曾參加過我們舉辦的自然生態體驗營，之後也曾在荒野辦公室地下室小小的演講廳教大家幾個氣功的招式，這些年我有空也會做些李老師推廣的平甩功，以及小甩手、大甩手，算是我唯一持續得較久的 「運動」，因為很簡單，又方便。     後來知道跟著李鳳山老師學氣功的弟子非常多，也創立梅門一派，算是當代非常有影響力的氣功大師。     李鳳山老師曾經解釋，氣是一種意境，一種哲學，與生命是分不開的，它是人突破軀殼障礙，與宇宙萬物溝通的一把鑰匙；說實際點，就是修行的一種方便法門。古人說修行是「飢餐渴飲倦安眠」，也就是說我們無時無刻不在修行，而我們在行住坐臥當中，如果都能注意練氣，久而久之，身體成為自己真正的好朋友，人生成為快樂而健康的經驗。我們不再憤世嫉俗，不再消極逃避，取而代之的是積極進取、樂天助人。有一天，將會領悟到我即萬物，萬物即我的道理。     因此練氣功是一種修行的方式，講究三調，即調身、調息及調心。調身就是調整身體的姿勢及健康狀況，姿勢需保持中正，卻仍能時時放鬆，並藉著各種導引術及肢體活動使身體柔軟、經脈才易暢通。調息便是運用腹式呼吸，使其調至細長慢勻，用祥和之氣化解暴戾。 　　調心即「用心練氣」，是修行最關鍵的一環。調整自己的心態，建立積極的、健康開朗的人生觀來造就環境。     而修行講究的是要實踐，因此他認為修行要從助人開始，拋掉功利的層面，心甘情願、滿心喜悅地關心、幫助別人。一個祝福的心念、原諒錯誤的胸襟、對弱者的同情，或是給予家人朋友一句鼓勵的話語或者生活上的方便，都比捐錢給廟宇教堂只求自己得福報，或持咒拜神只求自己發財更為可貴。     而且行仁義以「無心」為之，是最重要的，當行則行，做了就忘，忘掉心中之羈絆牽掛，「忘」才能「空」，能量始能補充，否則勞累一場，慨嘆力不從願，更甚者，總覺救渡無方，更陪上了自己。     走過青壯年，很多朋友都各自尋找名師來養生，有的從西方的健身著手，找運動教練，有的練瑜珈，有的練太極，有的練氣功，但是我相信不管從那個法門進入，李鳳山老師關於氣功修行的這番見解，值得所有人參考。

    每年秋天我們一群荒野的老伙伴都會相約到日本爬山，往往在請專業的嚮導的爬山行程之前或之後，會有加碼行程，我們自己安排一些較為輕鬆，或者帶有人文主題的景點。     今年十月要到日本東北爬山，我們的加碼行程有一站是到附近岩手縣的花卷。這個地方基本上不是觀光熱門景點，如果有台灣人知道，大概是美國職棒的日裔選手大谷翔平的故鄉。但是我們都不是追星的人，會到花卷，主要是因為那個地方是宮澤賢治的故鄉。     宮澤賢治是日本家喻戶曉的近代作家，知名度有點像是華人世界的李白、杜甫，因為日本數十年來的教科書一定會有他寫的詩。西元二千年日本大報讀賣新聞曾舉行過一次大規模的票選 ( 西元二千年還是紙媒的時代，剛剛才有網路沒多久，所有民眾都還是看報紙 ) ，選出千年以來日本最受歡迎的作家，宮澤賢治排名第四。     日本東北岩手縣是寒冷土地貧脊，很窮困的地方，宮澤賢治在那裡當老師，為當地農民發聲組社團，但是三十多歲就死了，留下一百多個童話故事，生前自費出版了一本書，但是沒有賣出半本，死後至今卻有數十個出版社出版他的著作全集 ( 他過世得久，書是公眾版權，誰都可以出版 ) ，研究他的童話故事的書有數百本 ( 好像華人世界的紅樓夢的紅學研究 ) 。     他的家鄉，小小的岩手縣花卷，當然有他的紀念館，並且小鎮以他寫的故事為本，設計許多的意象。     但是上網搜尋到過花卷的台灣觀光客，幾乎每個人都只介紹美食，即使逛到他的紀念館，也因為沒看過他的書，完全不認識這個人，所以只隨意逛一圈， 「覺得很悶」，然後就離開了。     旅行中能夠品嘗美食，到漂亮的景點拍個照上傳分享給親友 ， 當然很好，但是好不容易耗費時間精神，排放很多碳，到了國外，只是吃，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     像我們這次花卷只算白天路過，但是現在我們已經舉辦電影欣賞會，看過以他生年經歷改編拍的電影以及他著作故事拍的動畫，並且將在下星期邀請最近出一整套宮澤賢治童話繪本的遠流出版社主編幫我們開讀書會，導讀他的作品。    為了讓伙伴都能事先閱讀到他的作品，稍微搜尋一下，發現現在的國家圖書館提供的服務是很方便又貼心的。以台北市立圖書館來說，上網預約借書非常方便，即便你不想去拿實體書，也可以直接在線上借閱電子書，下載或在線上直接閱讀都可以，實在沒有理由說借不到書。     我相信經過這樣的行程

    記得二十多年前的深夜，開完荒野保護協會的常務理事會後，幾個老伙伴就到師大分部附近的小麵攤去吃宵夜，在杯碗交錯之際，楊文講了一些有關混沌理論、複雜系統的研究，當時雖然聽得不太明白，但還是把這幾個名詞記了下來，因為楊文是我們這群籌備荒野保護協會的志工中，真正的科學家，也是唯一在國際保育團體工作的專家。     之後隨著好萊塢拍了 「蝴蝶效應」的電影，混沌理論逐漸被一般人理解，而二十多年來我在生態保育團體裡的學習，最重要的體會就是，在這複雜的世界中，萬事萬物都會關連到其他萬事萬物，這不只是成語說的「牽一髮而動全身」，也不只是蝴蝶效應所描述的，縱使細微如蝴蝶之鼓翼，也能造成千里外的颱風；而是一種思考方式，一種世界觀。     楊文這一段時間所實踐的低醣減肥方式，若是簡化地說是「阿金飲食法」，恐怕會立刻引起醫學界與營養學界的撻伐，因為數十年來，正統營養醫學跟提倡「吃油」的旁門左道，至今都有很大的爭議。     但是誠如楊文，這個曾教導我「複雜系統」的科學家所言，這是個大數據時代，我們必須自己關心自己的身體，隨時監測並記錄身體的變化數據，並且理解身體這個超級複雜的系統，器官彼此間的影響，比如酮代謝是否對腎臟會造成過度負擔 …… 等等。     我相信楊文講的，大數據將改變世界運作的方式，當然也包括醫療體系。其實近年醫學教育也將實證醫學作為核心，主張所有治療都必須拿出清清楚楚的數據及證據，我想，對於減肥這個人人都關心的議題也該是如此吧，當然，再把這種精神帶到我們的工作與生活的各個層面，這大概是看這本書所帶給我們額外的收穫了。  

    多年前的約翰羅彬斯所寫的 「新世紀飲食」，改變了許多人的飲食習慣，甚至讓美國的牛肉銷售量明顯下降，引起畜牧業的抗議。     這本「新世紀飲食」之所以有那麼大的影響力，一方面是來自他的家世，原本他是美國著名的冰品「三一冰淇淋」的繼承人，他卻放棄家業，反而投入心力與資源研究肉類及牛奶對人類健康的威脅。     後來他又出了很多本書，持續關注飲食與健康，食物生產與環境永續之間的關係。     倒是 1998 年台灣琉璃光出版社翻譯出版的這本「還我健康」在台灣似乎比較少人提起，這本書批露的是醫療體系，許多我們視為理所當然的治療方式，其實對我們的健康沒有幫助，甚至是有害的。     他的描述頗能說服人的，因為用實例與數據舉證歷歷，令我們深思，也令我想起一句話 : 「善良的人，在體制裡做著邪惡的事。」     羅彬斯寫了一個寓言故事 :     某個國家的人民不斷地掉落懸崖，受傷嚴重。因此醫療機構在各地設置了救護車隊，以便使受傷的人接受最現代化最新科技的治療，因為為了拯救生命花再多代價也在所不惜。 　　可是當有人建議在懸崖放置欄杆防止人民掉落時，許多人忽視，甚至反對。救護車司機不贊同，醫療器材的廠商也不同意，醫學界權威人士也說話了：「這問題比大家想像中要複雜，人命這麼重大的事，應該交給專家處理… . 」 　　當因某些需求而衍生出的事務發展成體制後，最大的特色是會產生許多體制內的層級，以及標準作業流程，一件事被分割成許許多多瑣碎的程序，然後由許多不同階層的人處理，然後一層一層管理節制。這些手續淹沒了真正的目的，而且愈接近現場的，愈沒有權力，實際執行的人無法負責，而理論上能負責的人，卻完全感受不到執行的結果。這也是善良的人在體制裡做邪惡的是的源由。     羅彬斯他主張預防醫學，預防醫學與正統醫學大異其趣之處，基本上在於它所採取的角度是尊重人類身體本具的智慧與能力，其目標在於如何支持並加強已經在我們體內運行的自癒能力。當然，毫無效果的替代方式也並非沒有，有些甚至謊稱不實的療效，但也有許多取代的方法確確實實曾經幫助難以計數的人。遺憾的是，極少數人給予機會對它做公平的評估與側試，由於這些方法未經過公平的審判就被宣稱有罪．因此很難對於人類不斷發生的苦難做更高的頁獻。     當然，他也不是完全反對西方醫學體系發展的傳統處理方法，他就條列出

    最近這些年有關成功者的特質中， 「恆毅力」被重新提出並且被認為是最關鍵的因素。研究者發現，聰明才智或其他競爭過程中所擁有的資源，都比不上個人擁有堅持不放棄、遇到挫折失敗卻能重新站起來再面對的勇氣。     其實，不管哪個時代，那個國家，或那個民族，在教導孩子時，也都鼓勵孩子要有恆心，要堅持，不要輕易放棄。     因此，在這樣的風潮下，提倡放棄可以帶給我們力量，反而相當令人注目。當然，作者也不是完全反對堅持，在最後的結語留下一條尾巴 : 本書並不支持單純的放棄。假如放棄沒有伴隨著訂定新目標，那麼它根本不算是解決之道。     是的，不要孤注一擲，把自己的大好青春，所有資源，投注 ( 堅持 ) 在一個可能永遠沒有成果的事情上。在典範轉移迅速的時代裡，不早早放棄找到新目標，也許我們終究會被時代所淘汰。     但是何時該堅持，何時該放棄，是一個難題，而且對我們的人性來說，放棄是一件令人痛苦，或者覺得很沒面子的事。     人的天性是傾向堅持的，尤其在傳統道德與文化的鼓勵下，包括好萊塢電影最動人心弦的勵志片，所一再呈現的核心價值不就是永不放棄的精神 ?     許多古老的諺語不但勸誡我們，行百里者半九十，可是在我們的真實世界，真實人生，也許我們努力了非常非常久，但是沒有人知道我們是不是正在參加一百公里的競賽 ? 我們會相信自己離勝利只差一步，只要再堅持下去，就可以抵達目的，但是我們的大腦與思考結構，真的不擅長分辨什麼時候真的只差一步，什麼時候是終點仍遙遠無期，甚至沒有一個所謂終點這樣的東西。     當然，有人會說，放眼所見，世上成功的人不都是堅持再堅持，努力再努力的永不放棄的，才抵達今天的地位 ? 但是我們忘掉了真實世界有個「倖存的迷思」這個現象，也就是最後跟我們講人生大道理的人，都是那個活下來的人，不管是因為機運幸運或其他不為人知的手段，但是當他成功了有發言權了，一定會說他是多努力多堅持不放棄才成功。至於其他數以千倍萬倍更加努力更加堅持但是仍舊失敗的人，沒人聽他們說話，他們也只能默默埋在墳墓裡。     倖存者迷思最明顯的例子或許是，當船難時，少數二、三人獲救，他們會感謝神，因為他們的虔誠獲得神的眷顧而生還，但其他沉沒海底的數百數千人，其中也有許多同樣虔誠的好人仍然淹死，但是淹死的人沒辦法向媒體說他們有多虔誠，就像那些失敗或者下

  跟荒野各地分會的志工訓練上課時，偶爾想到時，會問正在受訓中的志工:「參加荒野當志工，對個人最大的好處是什麼?」 通常聽到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好處，這時我只好再強調一次:「先不說這些意義、價值……等等大道理，若只聚焦在「好處」，也就是自私點的，一般人私心裡不為外人道的好處，那參加荒野有什麼好處?」 這時候原本七嘴八舌說著大道理的伙伴就會靜下來，不知該怎麼答腔。 這時我就會半開玩笑的說:「你只要繳一千塊錢荒野的年費，然後受訓變成荒野志工，那等於加入了一個全國的渡假聯盟，因為荒野保護協會自成立以來，就以全國各地是一個大的荒野家庭來塑造組織文化，只要你是荒野的志工，都有機會認識各地的伙伴，不管到什麼縣市都可以聯絡荒野伙伴當「私人導覽」，甚至家庭接待，探索一般觀光客去不了的秘密花園，只要你是荒野志工，也有機會免費參加荒野各志工群組裡數不盡的內部探勘與見習活動……」 其實我這番話並不全然是開玩笑，幾乎每個荒野的志工幹部都會認識各地分會的伙伴，但是把「全國渡假聯盟」這個概念實踐最徹底的就是海金沙(呂姮儒)。 早年她總是會利用荒野在各地分會舉辦活動時認識各地伙伴，之後在五十多歲從教職退休時，徒步環島，一路上號召各地分會的伙伴陪走一段，然後晚上就住宿在各地分會辦公室或分會伙伴家。 荒野很重視志工訓練，她也承接了台中分會的解說員訓練，從旁協助了十多年，甚至各地分會的解說員訓練，從旁協會了十多年，甚至各地分會的解說員訓練面臨青黃不接時，她也會跳出來，跨縣市的幫忙規劃與訓練。 多年前曾在某個周刊連載了一個專欄—荒野好野人，介紹各地的荒野伙伴，其中有一篇寫海金沙，附在後面供大家參考，也鼓勵大家效法她，全台走透透結識各地分會的荒野伙伴。 海金沙的美麗人生─呂姮儒 　　第一次見到呂姮儒，是在荒野七周年會員大會上，她上台領完荒野推廣獎後，跑來找我說：「我在六周年特刊上看到荒野剛成立炫蜂團的親子教育團隊，就決定投入這個領域努力！」 　　姮儒是台中大華國中的生物老師，從81年起義務担任彰化師大童軍團的團長，剛好荒野台中分會長是彰師大的教授，也是我高中的童軍團學弟，而姮儒當時孩子就讀的幼稚園園長也是台中分會的副分會長，在這樣的包圍下，姮儒很自然地在荒野第七年時成為荒野的志工，此後這四年，在全台灣每個角落，各個有荒野足跡的地方都見得到她，通常，大家叫她的荒野自然名『海金沙』，

  最近講了一場蠻有趣的演講。特別的不是題目，而是邀請單位希望我講的題目與出席的聽眾之間的關係很有趣。 這是法官學院主辦，針對全國資深法官或審判長、及庭長所辦的研習會，而指定我講的題目是「我的斜槓人生」。這個題目我這幾年在很多地方都講過，算是符合潮流，也是當下社會關心的現象，並不特別。有趣的是，千千萬萬種不同的行業工作，幾乎人人都可以斜槓，唯有法官，在民眾觀感或期待上，最不適合斜槓。 因為法官獨立行使裁判權(判決人有罪沒罪，是如同神般的工作，也承擔神般的責任與社會期待)，因此我們會希望法官不要跟社會上各種團體有太深切的往來或厲害瓜葛，也因此給了法官崇榮的地位與待遇，所以應該算是百工百業中最難斜槓的。 了解此種社會期待，卻要跟一大群資深法官講斜槓人生，這種反差不是很有趣嗎? 不過我個人是很欽佩法官學院這樣的安排，細看這場研習的副標題是「跨域學習專題」，表示法官學院是想提供各種當下不同的主流議題，讓長年守在法庭內的法官，能了解社會的脈動。過去偶爾有人會笑說「恐龍法官」，表示如活在遠古，而且像恐龍般反應很慢，跟不上時代的法官。如今得知有這種跨域學習，也才了解法官學院的用心。 早上三個小時演講完，從士林福國路的法官學院走到芝山站搭車。在捷運上有人過來打招呼，說他剛剛有聽到我的演講，我嚇了一跳，因為下午還有課，他應該留在學院裡用餐，怎麼這時候就溜了? 他說他是專程從中部上來聽我這場演講的，因為他以前的同事跟他推薦，要他來聽我的演講，說完他還很熱心地拿出手機找出他同事的相片，問我認不認識，這位現在已調到新竹地方法院，有參加荒野親子團的同事。 看照片是不認得，但是也蠻感動荒野伙伴的熱心，其實多年來我到很多地方演講或當評審時，都會有荒野伙伴主動過來打招呼，很開心每個角落都有荒野人的努力痕跡。後面附上這場演講的投影片文字綱要供大家參考。 我的斜槓人生..2024.6.法官學院 什麼是斜槓人 名片上的頭銜有很多個，用斜槓來區分 人一生很難只待在同一個公司或產業 工作與生活的界線會愈來愈模糊，工作，學習，轉換工作，再學習 斜槓與兼差 兼差是幫人代工，可被取代性高，自主性低 斜槓裡每項都是專業，有不可替代性，自主性高 兼差的成果一加一等於二；斜槓一加一大於二 斜槓的意義 斜槓的重點不在多重職業或多重收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