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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放山林與登山安全

  雖然台灣是個海島,但是卻是個舉世罕有的高山島,國土面積七成是山地,而三千公尺以上的有 268 座,我們離海面很近,但卻又住在山邊山腳下,我們不只是海洋國家,更是山的子民,我們可能是既樂山又樂海的民族。     尤其進入熟齡,從住家附近的步道健行攀爬高山,都是對身心健康很有幫助的活動。在 2019 年底,政府也宣布山林解禁,除了國防必要,地形破碎危險,或者屬原住民聖地及生態保育林地之外,均全面開放民眾進入,同時政府也編列進行步道與山崖的整建,路線標誌的改善,建置更多無線基地台,加強山裡的通信訊號。     另外也將原來就是散置管理單位的網路查詢申請平台簡化與合併,只要登入 台灣登山整合資訊網,就可以得到所有需要的資訊與服務,只要在網路內檢視登山路線名稱或山頭名稱,或直接用關鍵字查詢,就會有完整的訊息,如果要申請山屋住宿,也會附上相關連結。     一方面是山林解禁還山於民,另一方面是 2020 年起全球疫情肆虐,無法出國旅遊的關係,全國民眾不分年齡職業與興趣,全都留在台灣,所以隨著登山人數暴增,登山遇險的事件也屢屢創下紀錄,分析原因,應該是許多登山新手經驗不足所飲泣的意外。     很多人把登山想的太簡單,所以準備不足,甚至幾乎沒有任何準備就上山,沒有經驗又沒有適當裝備,實在很危險。     因為地形與氣候的關係,台灣山地的天氣變化莫測,雖然出發前的天氣預報可以參考,但是那些預報是以大區域發生為主,在山上因為迎風面,雲量堆積變化速度非常快,降雨身體淋濕及溫度變化導致的失溫,是登山致命的主因。     另一方面,雖然整體來說,台灣的步道大致還算清楚好走,麻煩的是若不小心走到獵徑,甚至獸勁而迷路,再加上地形的霧氣,往往會讓人迷失在一條原本安全的大眾步道上。     假如發達迷路了,也就是走一走忽然發現前後都沒人,然後步道也不見了,這時能夠的話是待在原地不動再向外求援,千萬不要往低處或溪谷走,許多山難是因為迷路後往下方的溪谷走,因為陡峭濕滑容易,手機收訊也差,因為失去別人救贖的機會。

為什麼新病毒總是來自於蝙蝠― 動物園雜誌邀稿

  原本我跟大部分人一樣,對現實中的蝙蝠不太有好感,一方面是因為牠的長相,長得太像老鼠,而且又齜牙裂嘴,皺著臉,看起來實在太醜了,而且又會無聲無息的飛,好像很有威脅性,另外牠在我們想像中的習性也蠻可怕的,晝伏夜出,又會吸血,在小說與故事中總是與邪惡連結在一起,難怪全世界所有野生動物的保育組織不願意為蝙蝠做宣傳,因為只要提到可愛的貓熊的困境,就會有無數的人慷慨解囊,保護牠們受到威脅的棲息地,但是我們卻不可能宣傳蝙蝠的困境,因為大部分人根本就希望蝙蝠絕種,雖然蝙蝠完全不是我們想像中的可怕,絕大部分的蝙蝠吃我們討厭的害蟲,也有吃水果花蜜,幫忙播種傳播花粉,許多動植物都依賴蝙蝠才能存活,比如水果之王榴槤以及非洲的生命之樹木棉,庇護了多少非洲野生動植物,木棉就是靠著蝙蝠來傳播花粉。     其實在一千多種蝙蝠中,只有生長在中南美洲的三種蝙蝠是令人討厭的吸血蝙蝠,其他即使只站在人類角度來看,蝙蝠都是人類的好幫手,對我們經濟活動大有好處。     其實在華人世界裡,蝙蝠跟我們追求的長壽、富貴所代表的福氣的福同音,所以在住宅雕刻,都會呈現蝙蝠意象,而中藥裡的許多藥材也都是曬乾的蝙蝠來製成,包括蝙蝠的糞便曬乾就是中藥裡出名的夜明砂。     講了半天蝙蝠的好處,其實是擔心大家從許多媒體的報導裡得知 ,新冠病毒很可能是從蝙蝠而來,會增添對蝙蝠的敵意,其實也有許多研究與調查認為,即便蝙蝠身上有人畜共通的病毒,但是往往需要經過中間宿主的媒介,才能感染到人類形成疾病,總之,自然生態是非常複雜的,科學研究也是很複雜的,科學知識有其限制,真相總是比原先想像的假設要複雜許多,往往進一步的探索與了解,並無法釐清真相,只會讓問題更加複雜難懂,模稜兩可與混沌不明。     因此,從事科學研究的人必須很謙虛,因為我們知道科學是一則很冗長的故事,科學的進展來自於點點滴滴地發現與驗證,只有在很多不同的國家,不同研究單位,不同設計方法,所有的研究都指向同一個結果時,才可以暫且相信那個結論,所謂暫且的原因是,在科學研究上,是沒有真理的,所有的結論都應該只是暫時的,也就是我們必須保持謙虛的態度,承認這個結論也許就只是到目前為止最接近真相的,    西醫的疾病診斷書寫慣例同樣保有這種謙虛,診斷病名前我們通常會寫 R/O ,也就是 Rule out 的縮寫,意思是「排除」,排除這種病,也就是目前找到

美麗會留下,痛苦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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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有許多與我年紀相近的朋友中風或因急症而過逝,朋友們免一邊擔心一邊哀鳴:「我累了!我被掏空了!我需要休息,我需要充電!」 大伙不免思考到該如何在疲累中能振奮精神,如何在掏空的虛脫中能有能量補充進來? 蘇格蘭有句諺語這麼說:「辛勤工作絕不會置人於死地,人們死於厭煩、心理衝突和疾病,你愈努力工作,愈能保持健康愉快。」的確,肉體的疲倦,只要睡個好覺就可以恢復,因此,所謂累,大概是壓力以及心理上無法及時調適的緣故,當然挫折等心理衝突若沒能化解會直接造成肉體的倦怠感。 因此要以盡人事聽天命的心情來看待努力的結果。我們要努力,要認真,但是對必須成之於他人的事千萬不要勉強,如此一來,我們因為不求完美,也就不會責備他人,同時也就不會傷害了自己。慈濟講的「甘願做,歡喜受」很有道理。對人有所期待,常常是挫折自己的最大原因。     同時儘量以一天過一天的心情來享受每一個當下的時刻。在一呼一吸的每一瞬間,認真去感受,不必去想以前已有大努力,已做多少事,多辛苦,也不必擔心往後還有多少任務多長的路途要走(擔心也沒用,未來的臨場表現,不就是現在認真生活所累積出來的工夫嗎?)把睡醒的每一天都當做新生命的開始,既然是全新的開始,就不會受到所謂掏空疲倦等負面能量的影響。讓思慮清明。儘量避免負面的、沮喪灰暗的情緒影響我們,因此多年來我不看電視、也拒絕無義意的新聞(有道是 No news is good news ),因為通常有不好的新聞才是新聞,因此每天看新聞只會壞了我們的靈性。我看書與看雜誌來取代看電視。   也要讓生活單純。吃健康的食物,大概是最重要,也最能自我控制的事了。我吃環保素、健康素多年,年紀愈大,愈能體會飲食對我們這個「臭皮囊」的影響之大。     另外,時時懷抱珍惜的態度,這種感激和珍惜的心情就是生命的養份,也儘量讓自己成為善意流轉的源頭。在我們需要被人安慰時,反而去安慰別人,當我們需要被鼓勵被呵護時,反而主動去鼓勵去照顧別人;體會生命的意義是在行動中,在付出中完成的。那麼,我們就能知道,肉體的疲憊,情緒的起伏,這一切都會過去的,但是,生命因全心付出而光輝燦爛,因無私的愛呈現出美麗,可以讓我們在生命旅程結束前,會無所遺憾。  

來自玉山的歌聲―聽見歌 再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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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真實故事改編的電影 「聽見歌再唱」以上檔將近一個月,在口碑傳播下,有愈演愈熱的態勢,許多朋友也包場邀請偏鄉學生,希望能藉由電影激勵他們。     其實對於我們這群荒野志工來看,真實故事比電影還感人,也更神奇,不過我也知道劇情片跟紀錄片不同,導演已經將這兩種表現方式轉換的很好了,畢竟他也是原聲教育協會的志工,十多年來看著這群孩子長大,更是之前兩部紀錄片的導演。     十年前我寫過一篇文章,來自玉山的聲音 ( 收在「迷路原為開花開」這本書裡 ) ,就描述了電影背後的真實故事,富在後面,供大家參考。   來自玉山的歌聲   曾經多次在現場聆聽這群小朋友唱歌,也買了他們錄製,獲得去年金曲獎評審團獎的「唱歌吧」 CD ,每次聽到這來自玉山的歌聲,也彷彿聽到屬於自己內心深處的原聲,那種來自心中對大自然,對生命、對土地的呼喚。   這個合唱團來自於中央山脈與玉山山脈上,比桃園縣彰化縣還大的南投信義鄉十一個原住民部落的孩子,這幾年來,在一群愛作夢的大人陪伴下,這些布農族的孩子透過歌唱,重新感受自己血脈的驕傲,重心體會祖先的生命智慧與情韻,同時也超越了語言文化的藩籬,感動了無數的都市人,喚起內心失落已久的心靈故鄉。   十多年來一直在信義鄉任教的馬彼得校長,曾經帶領過三個得到兒童合唱團冠軍的團隊,可是每當他輪調到不同學校,原先的合唱團就只好解散,而且各種行政資源的匱乏,也不是他長期能獨立負擔的。幸好他遇到一些也同樣愛作夢的老師,包括從建中資優班導師退休的廖達珊老師與孫蘭芳老師等人,在三年前成立了原聲教育協會,借用信義鄉的東埔國小成立了假日住宿原住民音樂學校,從十多個部落裏的十多個小學甄選出優秀的原住民學童,利用假日住宿在東埔國小,除了練合唱之外,還給予長期的語文閱讀、數學、英語及藝術人文教育,希望能培育出對族群文化有所體悟與使命感的原住民菁英。   馬彼得校長認為,部落所需要的菁英是能在生活態度、價值觀與文化認知正確的菁英,而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或滿足自己權利慾望的菁英。常常看到馬校長不厭其煩苦口婆心的提醒孩子,「要改變態度、改變思惟、改變習慣 …. 」因為馬校長認為,如果不改變自己,如何改變幾近崩解的原住民部落呢?   改變從建立自信開始,自信的建立可以從發展他們的天賦與提供他們機會著手。去年大年初一,在我家首映紀錄他們籌組合唱團的影片

羅綸有的台灣電影世界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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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因為 ” 聽見歌 再唱 ” 的上映 ,為了推廣,好朋友 羅綸有接受媒體的專訪 ( 連結附在後面 ) ,想起我在 2008 年寫的一篇文章,收在 ” 傾聽自己的鼓聲 ” 這本書中,找出文字檔重新貼一次 .. 羅綸有的台灣電影世界夢     十一月下旬的周六清晨二點多,步出光復南路巷弄裏小小的酒吧,三個中年男子在仁愛路口揮揮手朝著不同方向離去,我停在延吉街口,仰頭望著天空,想尋找我熟悉的星座,夜雨未乾的路面襯著冰涼寂靜的街市,腦海中還迴盪著剛才談話中大伙對台灣電影所懷抱的夢想。     羅綸有是我高中同學,從高一編班刊校刊到高三編畢業紀念冊,從同班到分屬不同班 ( 一個讀商學一個讀醫學 ) ,但是我們卻經常利用上課時間請公假一起溜出學校去看電影。   後來羅綸有一直在金融界服務,在金融風暴之前以外商銀行的中國分行董事長職位退休。當他長期到國外工作之前,就一直想著要在四十歲退休,改行拍電影,當導演。不管在國內或國外,每次我們碰面總是聊電影,學生時代的電影夢數十年來,不曾離開過他。不過,這些年我看他在國際金融投資市場裏縱橫,常常會刺他一下:「你不是說要退休當導演拍電影嗎?」他後來的答案變成:「現在恐怕無法自己當導演,但是我還是能利用銀行家的專業,當一個電影製作人。」   轉眼又好多年過去了,羅綸有早在一年多前因為孩子的成長與根源認同考量,想搬回台灣,讓較小的兩個雙胞女兒在台灣讀小學 ( 大兒子已經上大學,可以放他全世界單飛了! ) ,原本這大半年有空就回台灣找房子,幫孩子探詢就學環境,可是九月起的金融海嘯,讓原本正在洽談的台灣工作機會沒了,但是大陸又有相當不錯的職務等著他,於是他又徬徨了!   二星期前他來找我,我當然還是鼓勵他回台灣,反正他至少好多年之內都不必担心經濟問題,但是孩子對故鄉的銘印關鍵期就是這兩三年,錯失就永遠沒有機會,離開我家之前,在門口他又問了我一次:「你覺得我在台灣有那些工作機會?適合做什麼?」   我提醒他:「到了這個年紀,應該不是問你適合做什麼工作,而是你想做什麼,你有什麼夢想還沒完成,現在可以去完成你真正想做的事?」     想不到上星期他很興奮的打電話來,告訴我他看了「海角七號」,也碰到魏德聖導演,跟他聊了一下。原來上星期他到南投信義鄉,參加一個由他贊助,全額協助原住民部落孩子組成樂團的計劃,